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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然也没下过厨,我摇了一下头。    杜叔叔只好先哄爸爸,用哄小孩的的口吻,“兰舍,乖,先睡觉,睡醒了喝汤。”    爸爸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,但是他松开了抓着杜叔叔的手,呼吸沉重地躺回干草堆里。    杜叔叔开始手脚麻利地宰鸡,这次不烤rou了,杜叔叔把剁好的鸡块丢进芭蕉叶做的锅里煮鸡汤。    炊具简陋,但煮出来的鸡汤却还算能入口。杜叔叔挑了几块rou,自己嚼烂了就着汤水喂进爸爸嘴里,然后他给爸爸擦身子,想靠物理降温的方法给爸爸退烧。    昨天杜叔叔就这样做过,有一点效果,可今天爸爸的热度又上来了,不知道这次还管不管用。    起初,爸爸身上的温度有下去,但到了凌晨,那一点降下去的温度反弹了。不仅反弹了,而且烧得更厉害了。    爸爸的的脸上升起两团红晕,看上去比昨天有气色多了,但这并不是好事。    发烧不算大事,但烧久了会出大问题。    天边刚刚破晓,一整晚没睡的杜叔叔看向同样熬夜的我,“半夏,我们得出去,给你爸爸找医生,这样拖下去不行。”    我点头赞成。    杜叔叔单手搂抱着爸爸,另一只手把所有的衣服包在爸爸身上,用那些衣服将爸爸绑在他身上。做好准备,他对我说:“走吧。”    我跟着他出去,外面艳阳高照,脚下是大雨过后泥泞的土地。    我们要踩着这样的泥地去寻找出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