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章(完)
我的胃不舒服地胡乱搅在一起,只能喝点味噌汤。 「你什麽时候回台北。」mama吐出一句像命令的问句。 处理丧事已过了一个礼拜,虽然还可以继续居家工作,但我还是藉机回台北好了。 「礼拜天吧。」我说。 然後不知怎地,我居然脱口而出: 「我要辞职。」 「你g嘛辞职!」mama又语带命令地问,「你辞职要做什麽。」 「不知道。」我说,然後坐在旁边狼吞虎咽的弟弟此刻居然咯咯笑起。 我立刻巴了他的头,他拿卫生纸丢我脸,我们立刻扭打在一起,弟弟恶作剧的笑完全无视我僵掉的脸。 「都几岁了不要再闹了!」mama出声喝止,她的声音甜甜细细的,在公共场合压低声音怒斥时,没有威吓力反而令人发笑,像尖叫的布偶一样。 弟弟又丢了最後一团卫生纸,我怒瞪他,mama拿下眼镜生气地说:「你再吵姊姊等下就你付钱!」才终於停止弟弟白目的行为。 这种日常的互动不知不觉放松了我的肌r0U,我渐渐从Si亡的麻木被唤醒。一GU想哭的冲动涌上,我连忙塞了生鱼片进嘴里。 吃完我们去庙里转了一圈後回家,把身上的衣服丢进洗衣机清洗,我走进浴室洗澡,热气一下子充满了稍微老旧的浴室,所谓「家」那熟悉的安全感抱紧了我。 1